欧洲杯赛制讨论：16/24/32，哪种才是最佳方案？

编者按：在本届欧洲杯上，比赛的赛制规格提升至了24支球队，这不但增加了参加欧洲杯正赛阶段球队的数量，也令各个小组的第三名有了晋级淘汰赛的可能。不过也有人诟病本届赛事的小组赛阶段比赛显得过于保守，精彩程度、比赛质量略显不足。那么这种赛制真的就是更好的吗？是否存在更好的的赛制方案呢？本文作者理查德-派克在分析后给出了他自己的观点。

如今大赛的赛制规格同过去相比有了一定的变化，对于7岁开始喜欢足球、如今已经45岁的成年人来说，他们观看的第一次世界大赛差不多应该是1978年的阿根廷世界杯，当时一共有16支球队入围最终的决赛圈，而他们的第一次欧洲杯则应该是1980年的意大利欧洲杯，当时有8支球队最终来到亚平宁半岛对最后的冠军展开争夺。从那时起，世界杯不断扩军，最终从16支球队来到了32支球队的规格，而欧洲杯也从8支球队扩军至本届赛事开始的24支球队。对我个人来说，在2016年欧洲杯之前我只看过16支球队参赛的欧洲杯(16支球队的参赛规格源于1996年欧洲杯)。同样地，我对于世界杯的概念也一直停留在32支球队参赛的印象，我第一次观看世界杯是在1998年，那也是这项赛事第一次有32支球队入围决赛圈。

在本届比赛开始之前，我就曾担心扩军至24支球队的欧洲杯会不会因为赛制的变化而影响比赛质量。然而在预选赛阶段我们就看到了一些历史战绩并不是很优秀的球队也能够得以第一次晋级正赛而无须踢附加赛(其实这也意味着即便还是16支球队的规格，他们仍然能够晋级)，这令我一度收回了对于赛制规格调整的引文，并将观点保留到本届欧洲杯行将结束之际再去回看。下面我就将针对几种不同的赛制规格进行分析讨论，并试图得到一个观赏性更好的方案。

【方案一：保留目前的赛制规格，“保留”选项】

参赛球队数量：24

24支球队分为6个小组，各个小组的前两名以及4个成绩较好的小组第三晋级淘汰赛阶段

比赛场次数量：51

优点：

我起初对于扩军至24支球队的担心主要是考虑到一些过往战绩和实力不太强的球队会通过这种方式晋级，而这势必会降低比赛的水平，我们或许会看到很多一边倒的大比分，而这在16支球队的欧洲杯时代发生的概率相对较少。然而像阿尔巴尼亚队和匈牙利队这样的球队消除了我的这种担忧，前者在对阵罗马尼亚队的比赛中赢得了一场漂亮的胜利，在对阵瑞士队和法国队的比赛中表现得也不错，他们仅仅是以净胜球劣势不幸遭到淘汰；而后者更是赢得了小组第一，其中还战平了葡萄牙队，战胜了预选赛的一大黑马奥地利队。

(图)匈牙利队在本届欧洲杯上有着不俗的表现

此外，一些对扩军持怀疑态度的人指出：“从本质上说，这不过是为那些传统强队设置了一个‘安全网’而已，保证他们绝不会失去进入正赛阶段的资格罢了，毕竟现在连预选赛的小组第三都有机会进入到决赛圈了。”然而，诚然有些传统强队的确受益于这种说法，但看看被捷克队、冰岛队和土耳其队力压而无缘本届欧洲杯的荷兰队，我们就大可将“绝不会”三个字去掉。荷兰队灾难般的预选赛表现以及像阿尔巴尼亚队和匈牙利队这种球队的异军突起证明了欧洲杯的扩军从某种角度上说是十分合适的。

缺点：

在扩大到24支球队之后，这就意味着小组赛的晋级规则要沿用1986-94年间的世界杯赛制——6个组的前两名和4个成绩较好的小组第三会晋级到16强战。鉴于这样的情况，人们又开始担心以第三名成绩晋级的球队将会为了淘汰赛资格而会令一些比赛显得沉闷。遗憾的是，这些担忧成为了现实。

瑞士队与罗马尼亚队的比赛就是一个典型案例。在比赛中，瑞士队在扳平比分之后就变得极为保守，他们并没有继续推进来争取制胜进球。这是因为他们在小组赛首战中战胜了阿尔巴尼亚队，一旦他们与罗马尼亚队打平，那么拿到4分的瑞士人便可以在除极特殊的情况外几乎确定稳稳地晋级，差别只是他们是做小组第二还是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三。对于瑞士队来说，球队的最低目标就是同此前世界杯一样的16强，在这样的赛制下他们要比以往更容易达到这样的目标，因此一粒扳平的进球让比赛显得沉闷起来。

(图)瑞士队在面对10人应战的阿尔巴尼亚队时显得过于保守

此外，这种赛制的另一个缺点就是从理论上讲一支球队可以甚至无需赢下任何一场比赛就赢得出线资格，随后在淘汰赛阶段也可以延续这样的表现，甚至到加时赛亦是如此，一直将比赛一次次地拖至点球大战，并最终闯入决赛。尽管葡萄牙队在1/8决赛中于加时赛战胜了克罗地亚队，让这种可能性在本届杯赛中彻底消失，但在2011年的美洲杯上就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当时巴拉圭队在小组赛凭着3场平局以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三晋级到淘汰赛阶段，之后他们在1/4决赛和半决赛中都是在点球大战中分别战胜了巴西队和委内瑞拉队。在24支球队入围决赛圈的大赛中，依靠平局不断晋级的可能是存在的，正因为如此，有些球队会倾向于更为保守的战术理念。

【方案2：扩充赛事规格，“延展”选项】

参赛球队数量：32

32支球队分为8个小组，各个小组的前两名晋级淘汰赛阶段

比赛场次数量：63

优点：

一如上文所述，在24支球队的赛制下存在小组第三晋级复赛的情况。为了避免这些，欧足联也可以将赛制规格扩充成32支球队，这样只有小组的前两名才会入围16强，复制了世界杯的晋级规则。这样的赛制意味着增加了8个入围决赛圈的名额，而在本届欧洲杯上的确有些实力不俗的球队未能入围。比如说荷兰队、丹麦队、希腊队、波黑队、挪威队、苏格兰队、斯洛文尼亚队和保加利亚队等等，他们至少在纸面实力上能够与一些入围球队相抗衡。因此这样的赛制下找到实力相配的球队并不是问题。另一个积极的因素在于小组4进2的规则杀死了3连平晋级的可能性，也埋藏了一平到底闯入决赛的可能性。此外，与现有赛制不同的是，4分不再是一个相对保险的晋级成绩。小组赛的质量和强度将会更高。

(图)荷兰队遗憾地未能晋级本届欧洲杯正赛，倘若进一步扩军的话，他们能在本届赛事中掀起波澜吗？

缺点：

这种赛制带来的一个问题便是由于入围球队增加，预选赛只会淘汰很少的一部分球队。随着欧足联最近接纳科索沃为协会成员，如今整个组织有55个成员，如果这种赛制成为现实，那么就意味着58.18%的欧足联成员可以晋级到欧洲杯的正赛阶段。中北美加勒比海金杯赛是41支球队入围16支(晋级率39.02%)，非洲国家杯是56支球队入围16支(晋级率28.57%)，亚洲杯则是47支球队入围16支(晋级率34.04%)，相比之下这样改制的欧洲杯晋级率显得太高了。如果按照现有的预选赛程序的话，每个小组的5或6支球队将有长达14个月的预选赛之旅中，而整个赛制仅仅会淘汰55支球队中的23支(译注：实际上原文作者并没有考虑东道主直接入围的规则，因此这种赛制的淘汰效率还会比原文叙述的情况略差。但此前欧足联委员会确认2020年欧洲杯决赛圈的比赛将由12个国家的13个城市举办，因此在2020年欧洲杯也并不涉及东道主这一说法)。

对于一项洲际大赛而言，预选赛制度是无可争议的。这毕竟是一项代表了整个大洲最高水平的足球赛事，能够晋级的球队自然是应该以自己的最高水平才能争取到参赛资格。32支球队的欧洲杯无疑会让大赛的质量下降。有时候更多不意味着就更好，24支球队的赛制对于电视转播来说要好过16支球队的赛制，而在32支球队的赛制下会有更多的比赛。在本就数量庞大的本国、外国以及欧战赛事的背景下，如今我们对于电视转播的比赛有审美疲劳的危险。高质低量总要比低质高量要好。在全文提出的四种赛制中，我认为这种赛制方案是最差的一个，它看似是对世界杯赛制的一种模仿，然而实际上它消极的因素要远大于积极的一面。

【方案3：缩小赛事规格，“迂回”选项】

参赛球队数量：16

16支球队分为4个小组，各个小组的前两名晋级淘汰赛阶段

比赛场次数量：31

优点：

在1996-2012年的5届欧洲杯都使用这样的赛制，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那时比赛的质量要高于24支球队赛制的赛事。在这种赛制规格下，只有预选赛中每个小组的第一名才有直接入围决赛圈的资格，这就意味着预选赛真正具有了它存在的意义。此外，当进入到决赛圈赛事的时候，产生死亡之组的可能性也被大大提升。

在2000年的欧洲杯上，当时就产生两两个死亡之组：其一有法国队、荷兰队、捷克队以及丹麦队；其二有葡萄牙队、德国队、英格兰队和罗马尼亚队。而在2004年的欧洲杯上则有荷兰队、德国队、捷克队以及拉脱维亚队组成的那个著名的死亡之组。在2008年的欧洲杯上，相信大家也很难忘记那个由荷兰队、法国队、意大利队以及罗马尼亚队组成的死亡之组。

(图)在2000年欧洲杯上，德国队与英格兰队身处同一死亡之组，最终却于淘汰赛开始前便各自打道回府

在16支球队的赛制规格下，总有一到两个小组会由极高水平的球队所组成，这也让赛事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能让人迅速感受到足球的魅力。而在24支球队的赛制体制下，我感觉大家并没有在赛事刚开始的阶段就燃起足够的热情，就我个人而言尽管2016年欧洲杯尽管远非是一届糟糕的赛事，但直到16强战才出现一些质量更佳的比赛。16支球队的赛制规格意味着计算出现名额的时候更为容易，我们无需考虑小组第三出现与否的问题，球队也很难凭着2到3场平局来赢得出线权。正如前文所述，4分，有时甚至是5分(比如说意大利队在2004年欧洲杯那次“臭名昭著”的“被出局”)都无法保障球队出线。

缺点：

16支球队赛制规格的缺点在于会有相对更多的球队在小组赛前两轮之后就宣告被淘汰，这也让他们的最后一场小组赛变得无关紧要。比如说在2000年的欧洲杯上，捷克队和丹麦队彼此在小组赛最后一轮相遇前就已经被同组先后战胜他们的法国队和荷兰队淘汰出局。而在24支球队的赛制体制下，由于小组第三仍有晋级希望，因此前两场连败的球队仍有可能获得晋级资格。

在本届欧洲杯上，只有乌克兰队是在两战皆败的情况下提前被淘汰出局，而更多的球队都会为了争取晋级资格而在小组赛最后一轮搏命，这显然是更好的。在16支球队的赛制下，从理论上讲存在有8支球队在小组赛第三轮开始前便被淘汰出局。欧洲杯的扩军从某种角度上说是在近年来欧足联成员中世界排名位居中游水平的球队实力不断提高的背景下造成的，如果还是沿用预选赛每个小组第一直接晋级的赛制的话，那么在每个小组有五到六支球队的预选赛阶段中无关紧要的比赛也会更多。

【方案4：调整赛事规格，“调整”选项】

参赛球队数量：24

24支球队分为6个小组，4个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一名直接进入到1/4决赛，成绩相对较差的两个小组第一名与六个小组的第二名进行一场附加赛，其胜者再进入到1/4决赛

比赛场次数量：47

优点：

在这种赛制下，每个小组中已经通过前两场小组赛确定出线资格的球队仍会为了成为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一继续努力，从而取得一个直接的1/4决赛晋级名额。我个人不太欣赏意大利队在小组赛最后一场输给爱尔兰的比赛中的做法，他们与前一场战胜瑞典队的比赛时相比做出了8个人员的变化。而在这种赛制下，他们或许还会为了赢得直接晋级1/4决赛的机会而仅仅对首发阵容做出一到两名球员的微调。

在北美的体育赛事中，比如说NFL橄榄球，常规赛各分区排名在前两位的球队可以在季后赛首轮得到轮空机会。这种赛制会令提前锁定季后赛名额的球队仍然会在剩余的常规赛中保持专注并力图确保以分区前两名的成绩获得轮空机会，这种优势也十分有益于球队在季后赛的表现。由于已经确认晋级的球队的球员不会再最后一轮比赛放松警惕，因此小组赛中的每支球队所面对的对手在表现上不会有太多的折扣，从纵向的角度看比赛对各支球队来说也十分公平。比如说已经确保晋级复赛的球队A与志在争取晋级复赛资格的球队B的比赛也会影响到在不同小组中争夺出线资格的球队C。

缺点：

由于4支球队将会在晋级1/4决赛时得到一个轮空的休整机会，因此1/4决赛有可能会因4支球队相对更长的休息时间而演变成一边倒的态势(在加时赛和点球大战中可能会体现得更为明显)。

【结论：调整赛事规格，选择“调整”选项】

在分析了当前的赛制和三种可能的替换方案之后，我认为对当前的24支球队赛制规格进行微调或许是2020年欧洲杯以及其后赛事的最佳方案。最重要的理由便是前文中提到的那样，人们想要在小组赛阶段看到自始至终都保持高强度的比赛。我不想否认爱尔兰队在布拉迪对阵意大利队时凭着那粒净胜球从而晋级淘汰赛的成就，但他们一定在意大利队的大幅轮换中有一定程度的受益，毕竟蓝衣军团此前已经确定了小组赛头名的名次。

在这场比赛结束之后，曾效力于曼城和阿斯顿维拉的爱尔兰后卫、同时也是ITV评论员的理查德-邓恩称“即便意大利在今夜全力以赴，我仍然认为我们能够击败他们。”尽管我可以理解他的评论中透着那么一丝爱国激情的影响，但我个人认为这显然是有些傲慢了。意大利队并不需要在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中派出自己的最强阵容，如果他们还在争夺晋级复赛的名额的话，那么意大利人不仅仅会派上最强的阵容，更会在精神上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在这种情况下，无论爱尔兰队多么努力、多么全情投入，我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他们击败意大利这样大赛型球队的可能。

在我提出的这个调整的赛事方案中，意大利队作为已经确保小组第一的球队仍然会全力以赴进行最后一轮比赛，因为当时得到6分的他们还没有确保自己能够成为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一从而直接晋级1/4决赛并获得轮空，然而如果他们能够战胜爱尔兰队，那么得到9分的他们成为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一的可能性会更高。

(图)倘若意大利队全力以赴的话，那么爱尔兰队还能够晋级16强吗？

我设想赛制的方案也如马特乌斯在爱尔兰队与意大利队比赛赛后在ITV的分析中所述的那样，当时他对意大利队做出八人轮换的行为评价道：“这是我不想在大赛中看到的景象，这对于爱尔兰队来说是有利的，但对于土耳其队来说则恰恰相反。”或许有人会用“消极”、“扫兴”、“毁了场盛会”等词语来控诉马特乌斯的评论，但在我看来他是完全正确的。土耳其在小组赛最后一轮迎战的是前两场比赛得到1分的捷克队，对于土耳其人来说他们有可能以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三晋级16强(土耳其队当时比爱尔兰队早一天进行比赛，当时他们在前两场比赛遭遇连败)。然而爱尔兰队却在与一支无欲无求、轮换掉大部分主力、像是在踢一场友谊赛般的意大利队踢了90分钟。

有些人可能会对土耳其队的遭遇感同身受，也有一些人会强调“土耳其队毕竟是输掉了前两场比赛，因此在爱尔兰队与意大利队比赛前他们只能为自己在前两场比赛的糟糕表现付出代价，只能对小组出线做垂死挣扎。”诚然这是个很公平的说法，但爱尔兰队在前两场比赛中也仅仅是拿到了1分，他们也并没有在争夺出线权的较量中占据足够有利的位置。如果将土耳其队与爱尔兰队换个位置，让土耳其人击败弱化了的意大利队并淘汰爱尔兰队的话，那么我敢保证ITV的评论员们一定会对意大利队使用大幅轮换的比赛方式进行口诛笔伐，并强烈呼吁赛制改变的重要性和公平性。

在小组赛阶段用1/4决赛的轮空来激励球队争取4个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一名额无疑应该会让小组赛变得更具观赏性。所以它会变成什么样呢？你会看到各支球队会试图打进更多的球来极力争取净胜球数。你不会看到瑞士1-0战胜阿尔巴尼亚的那场比赛的下半场，这种赛制下的瑞士队不太可能会在对方少一人作战的情况下踢得那么保守而沉闷。在知道小组赛最后一场对阵法国队时一定会踢得艰难的情况下，他们必然会力争在面对10人应战的阿尔巴尼亚队时打进更多的球并在之后对阵罗马尼亚队的比赛中争取获胜，而不是在第一场比赛中仅仅1球取胜，在第二场比赛中得到一场平局。这就意味着他们在对阵法国队的时候有可能同积6分，甚至可能有更多的净胜球，因此法国队会为了争取成为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一而全力争胜。

(图)倘若赛制有所变化的话，瑞士队是否能踢得更为开放？

有人认为大赛的前两轮小组赛踢得太过保守，缺少进球的的原因是一些球队不希望输掉首场比赛，而有些球队认为在赛事刚刚开始的时候哪怕只以1球优势取胜也好。在1/4决赛轮空机制引入之后，各支球队会想尽一切可能来确保他们能够成为受益的一员，毕竟在小组赛中有6个组中有5个小组的第一都有3战全胜积9分的机会(译注：原文作者所指的例外球队可能是1胜2平的匈牙利队)，在新的赛制方案下，如果你仅仅是取得3个净胜球而非像其他小组第一名那样积极地打进更多进球的话，那么你一定会为自己失去宝贵的轮休机会而懊恼不已，因此他们都会为了轮空机会而极致地展现自己的攻击力。

【结语】

2016年欧洲杯会因黑马们的超常发挥而佐证欧足联扩军的决定是正确的。然而当前24支球队的赛制在小组赛阶段却仍然显得略微沉闷。在本文“调整”选项的修改方案中，4个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一将会在晋级1/4决赛前获得轮空机会，此举势必将会激励各支球队的战术更富攻击性，对各支球队来说每场比赛也都会全力以赴。此外，它也消除了成绩相对较好的小组第三身上存在的争议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