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足彩，数学手工劳动
第4节 第二份生日礼物
  吃完廖元彪的大餐回到家中，贾秋明便迫不及待地把他的构想向女友和盘托出。看到他说得如此天花乱坠，情绪异常高亢，夏梦雨基本没插过话，直到男友演讲完毕，她才道出心中的疑虑：“我印象中你连足彩都没买过啊，为什么看你好像有十足把握的样子？”
  贾秋明于是找来纸笔，又把廖元彪的足彩优化缩水理论详细介绍了一番，夏梦雨听得异常认真。等到贾秋明讲解完毕，她又道出了第二个疑虑：“听你刚才说的，优化缩水貌似也算不上独门绝技，既然有专门的彩票缩水公司，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能依靠他们的服务，使用上这门技术，我们还是毫无优势可言？”
  “这就是手动优化缩水的优势所在了。廖师兄专门分析过，绝大多数缩水公司，最终处理完成的投注方案都是单注，只有极个别公司能给出小复式方案，但也都只是清一色的4元或者8元小复式。或许是要专门针对有人通过让缩水公司做方案投机取巧，《体育竞报》这次竞猜规定，每期投注不得超过20个复式或单注，这对咱们纯手工作业可谓是天大利好，简直就是为咱俩量身定做的规则啊。”
  “彩票缩水公司的技术人员，总会这一招吧？”
  “这种公司本来就少，拥有独立技术的更是不超过10家，核心技术人员撑死不超过20个。何况欧洲杯正是他们业务最多最忙的时候，哪有闲情逸致抛下生意，跑到现场去看球啊。”
  “最后一个问题。就算咱俩真过了初赛，还有决赛呢。现场竞猜和足球知识测试，可能你跟人家还有一拼，我就直接被甩得没影了。最后一轮才艺展示，至少你爱踢球，可以颠颠球玩玩花活，你说我能展示点什么跟足球相关的？”
  “前两关有我在呢，中学时候，我最拿手的就是考试的时候用各种方法向同学传递答案信息，要做到咱俩答案一致，实在是太轻松了。至于最后一关，人家说琴棋书画是相通的，你除了下棋，另三样会吗？”
  “人家说的棋是指围棋好吧，国际象棋跟琴棋书画那种意境真是八竿子打不着。不过，小时候我倒是还学过几天书法。”
  贾秋明眼睛一亮，“现在还会写吗？”
  “肯定手生了，不过写出来糊弄糊弄没练过的人应该问题不大。”
  “齐活儿！那这一关就包在我身上了，再加上你还有美女球迷的印象加成，保证你的得分能比我高。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没？”
  “我是从最坏角度考虑，好让咱俩做出最充分的准备和最周全的打算嘛。好久都没见你这么有动力、有信心过了，我当然很开心，也希望你能做到最好。老公，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对了，你把足彩优化缩水再跟我详细说说，我也陪你一起研究，说不定以后我们买彩票还能中个500万呢！”
  足球和足彩，占据了贾秋明连续两个周末几乎全部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又到了11月29日。这是一个周二，与以往并无二致，贾秋明和夏梦雨下班后挤城铁、吃小店，回到家已近8点。贾秋明一进屋，就冲进客厅打开电脑。由于周中没有比赛，他决定现在就制定出12月3日周六彩的投注方案。
  夏梦雨不疾不徐地换鞋进屋，挂起大衣，打开她那台电脑。在贾秋明身旁坐好，夏梦雨一边不停看时间，一边偷瞄男友：为了能和自己一起去欧洲杯，他居然投入到近乎走火入魔的地步，难道他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约摸8点半左右，一阵敲门声传来。“我去开。”夏梦雨条件反射似的迅速起身，贾秋明只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夏梦雨好像接了个包裹，关门声传来，然后……夏梦雨不知是进了厨房还是洗手间，总之过了很久，自己身边的椅子还是空着。这就是贾秋明目前的状态，外界环境在他脑海中只留下残片状的映像。夏梦雨究竟在哪儿？在干什么？换做平时也许他早就会开口相问，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3、1、0。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dear CrispFall，happy birthday to you！”
  直到歌声响起，贾秋明猛然回头，看到夏梦雨端着一个6吋生日蛋糕，边唱歌边微笑着向自己走来，他才猛然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24岁生日。
  一曲唱罢，夏梦雨把蛋糕放在餐桌上，“老公生日快乐！因为就咱们两个人，所以我就买了个这么小的蛋糕，是不是很可爱。24根蜡烛插上去，就什么也看不清了，所以我只插了两根，首先呢，是代表你已经过完两轮，今年又迎来本命年，其次，是代表我们两个人，能够长长久久在一起。”
  贾秋明起身站到餐桌旁，看到蛋糕上的两行字样：“老公生日快乐！欧洲杯美梦成真！”一股暖意涌上他的心头，夏梦雨早早订好了蛋糕，特地让快递晚上送来，而不是下班后两人一起去取，为的就是给自己一份惊喜。他抱住夏梦雨亲了一口，“谢谢老婆！”
  “你开心就好。去年你过生日，我正好赶上出差，遗憾到现在。所以今年是咱俩毕业后，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一定不能再马虎。来，许个愿吹蜡烛。”
  贾秋明默念了几句，睁开眼后一口将两根蜡烛吹灭。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你可以透露下，是不是跟蛋糕上写的话有关系？”
  贾秋明点了点头。
  “我一猜就是。那我们不忙吃蛋糕，我先给你看生日礼物吧，当当当当！”
  夏梦雨一步跳到自己电脑前，点开了一个软件图标，“老公，来试试，看好不好用。”
  贾秋明好奇地凑上前，首先看到的是软件名称：足彩优化过滤器。界面是红色调，软件名称下方是一张两人合拍的大头贴照片，再往下有个写着“进入”的图标，他将鼠标移动到图标上方，轻轻点下。
  “这是最近几天我做的，时间太紧，调试得很匆忙，如果有bug不许笑。因为今年是你本命年，所以就做成了红色的，也不许笑！这个软件只管优化，不管缩水，可以给出最优化的复式合成结果，可以说是专为‘直通欧洲杯’的规则量身打造的，你快点试试看！”